云空青冷着脸,对扶苏道:“你过来。”

    扶苏看了他一眼,遂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伸出手腕。

    “哼!”好个奸猾小子,云空青抖抖衣袖,左手拖住扶苏的手腕,右手就要切脉。

    扶苏突然想起什么,抽回手,背到身后。

    “这是何意?”云空青不悦。

    “我怎么知道你和那云半夏是否沆瀣一气?”

    “你!”云空青深吸一口气,要不是确实是自己这方理亏,他现在就将这小子扫地出门。尸厥之毒啊……

    “那你想如何?”云空青强忍怒气道。

    扶苏在园中走了几步,方才看向云空青,“我受这尸厥之毒,每逢朔月毒发气绝,偏生感知俱在。外表与死去无异,可实际身陷水深火热之中,饱尝千刀万剐之痛,更兼饥渴窒息之苦。”扶苏的眼神黯然,“如此半月,方恢复如初,医者诊脉,不仅毫无中毒迹象,甚至比从前更健康。”

    云空青沉默。

    “整整一年,每当昏厥时,我就在想,如果有可能,我一定要弄清害我至此的到底是何物?遵从何理?如何解之?因而醒后寻遍医学古籍与著作,遍览群书,终于有些线索,方才追查至此。”扶苏正色道,“谁知,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来,你竟不问明缘由便无理拒之。”

    “哼,休要拐弯抹角,有话直说!苦肉计对老夫没用!”云空青不耐烦道。

    扶苏轻笑,“好,那我们言归正传。我之所以受苦都是拜你们灵枢宗所致,我在一本残缺古籍上见过此种症状,因而此毒必不是云半夏自制,而是你们灵枢宗流传下来的。因此,作为赔偿,我要你收我为徒。”

    “什么?”正在发愁如何治疗此毒的云空青,听到最后一句,瞪着扶苏,不禁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如我所料不错,尸厥之毒应是无解之毒。”扶苏观察着云空青的脸色,看到他脸上的讶异,知自己没有猜错,“就算你不收我为徒,我也会一直赖在你身边,今后你除了替我研究解毒之法,其他都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