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轻画师点头。
“蔡捕头说,原先有桩案子,也是你帮忙作画还原,便抓得了主犯。”
不仅于此。崔彦祁还听说,赵大人府上对这画师很是赏识,便还想顾着几分人情,给他在京中谋个差事。
但看到这个年轻人,他总觉得不舒服。
当初听得府中家丁急报,崔府门外摆着一只箱子,箱中放着一只一刀cHa腹的怀孕Si羊,而抬头看去,那边街角有个人边走边朝他看来一眼。崔彦祁不知自己当时是不是太过惊疑,以至于觉得所有人都不对劲,但那个人……
他也无法确知,是不是眼前这个面目清冷的画师。只是毕竟是赵大人府上的书画先生,又有京兆尹刑房捕头举荐,他来作画……
他摇摇头,驱散心里那点莫名的不舒服。
心莲描述着那个北狄男子的样貌,并不知道府中那头,刑部来了个急事,崔参议被人请走了。
“……鼻子短一些,有胡子,络腮胡,但不大长,眼角垂下,”心莲一边回想,一边说着,沉浸在记忆里,却忽而发现,这个画师并没有同她确认任何一个细节,她甚至不知这人有没有在听,只看他在那里一径自己画着,不由有些诧异。
“是这样的眼睛么?”
画纸上只出现半张脸,甚至半张脸也没有画完,只有两道眉毛,一边眼睛。可一看那只眼睛,心莲止不住地打了个寒噤。
“是——”
她惊惶的目光从面前这张毫无表情的脸移到下方,看到他手里的匕首没入了自己心口,浓到几近黑sE的血Ye,大GU大GU地浸没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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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进了赵大人府里,听得那边还在议事,自己不请而来,不便中途打扰,便在会客处喝茶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