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融呆立着失声清唤。她出不去,眼看白川智勉强扶着贺昭快扶不住,仓皇冲外叫人,眼看他白得吓人的脸上眼睫已近全部闭合,向旁边便要倾倒,让奔进来的几个守卫七手八脚稳住了往外扶,露出了刚刚看不到的身后,箭伤处一大片新鲜血迹自衣裳里向外透出,红得刺人双目。
惊恐攫住喉咙,瞬间铺天盖地。徐锦融瞪大眼,手里SiSi捏着那只药碗,眼睁睁看他们消失在自己看不到的廊道夹角,神智方才后知后觉地回归躯壳。
视野已模糊了一片,一下涌到眼角,向外滑落。她猛然抬碗将药一气饮尽,冲外疯狂喊道:“我都喝了!贺昭!”
“你看,我都喝了!”
“贺昭!贺昭!”
……
漆黑没有月亮的夜空,一片纯粹墨sE。
树梢在冷风里沙沙作响,人声光照未曾停歇。屋里提心吊胆到大半夜,直到大夫舒了口气,倒是总算又止了血,也不见气息越弱之象,才算是平静下来。
张岳安排好照看的侍nV和护卫,吩咐大夫继续在旁边守候,才扶了扶太yAnx,扫了眼一直g站在一旁,脸sE青白交接的白川智。
好一会才感觉到张岳的视线,白川智愣了愣,随即也不多言语,两人一起出到外间。
“你要怎么办?”
无人的院外石桌旁,张岳问道。白日里贺昭同他已经轮番劝解,连哄带吓,白川智却油盐不进。
果然,白川智嘴角紧抿:“先治伤。治好,再说吧。”
“你还要向平京传信禀报?”
不安地挪了挪足尖,白川智默一会,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