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似乎缓过来一点,嘴唇一时褪去的血sE还没恢复,冰凉的手指抚到她脑袋上,“头疼不疼?”

    这已经是万幸了,他心里颤抖,但不停这么告诉自己。

    那日从北狄走出,在这个无人知晓的镇子落脚。数月过去,暗暗寻医问药,隐姓化名,避人耳目。神医道是她脑中已有损伤,只得用药封闭,全神修养,试上一试。

    还好好的。能说话,能认人。记不得而已……记不得而已。已经是万幸了吧,是万幸了。

    可她才说了很Ai很Ai他,仿佛还只在昨日。好不容易,种种过往,那么多心意柔情,在她脑里,却这么烟消云散了么?

    ……他不甘心。

    “不疼,”她回答,对他的动作也没有不满,只盯着他看,“你是我的什么人?”

    这双睡了两个月的眸子很清澈,黑白分明,带着疑惑探究。

    定定对视很久。

    有种别样的情绪萦绕上心。贺昭开口:“我是你丈夫。”

    徐锦融一愣:“丈夫?”

    她后背一下直起来:“我?成婚了?”

    他点头,窒息感已回落不少,眉目沉静从容:“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