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玛利亚岛,海滩上。
裸露着两条结实臂膀的纳摩,扛着冲浪板走到遮阳伞下。
作为一个能在水下呼吸的亚特兰蒂斯人,他完全不需要这玩意儿。
但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比较正常,不引起其他人的关注,每次下海的时候,纳摩都会带上一块冲浪板,伪装成一名冲浪爱好者。
“肖先生,你也在啊。”
相比起上次见面的生疏冷淡,纳摩这回主动打着招呼。
这些天来,他和这个自称是德国科学家的中年男人经常聊天。
对方偶尔抛出的观点,总是能让纳摩耳目一新。
就如同迷失方向的船只,突然从漆黑海面上看到灯塔的光芒。
不知不觉间,纳摩把塞巴斯蒂安-肖看成是人生导师,内心多出几分尊重。
“佛罗里达州的热情阳光,放在空气湿冷的柏林可不常见。”
塞巴斯蒂安摘下墨镜,露出友好的笑容。
“因为第三帝国的高压政策,那里弥漫着白色恐怖般的紧张气氛,每个人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迫害、枪毙的受害者。”
“战争真是糟糕的事情,你说对么,纳摩?”
放下冲浪板,坐到塞巴斯蒂安旁边的纳摩点着头,他也很讨厌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