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拘礼,你有口福了,这是我珍藏的雪芽,炒制过后未经糅制,你尝尝。”
递过一杯清茶,然后以沸水直接冲泡,示意裴行俭饮用。
裴行俭端起茶盏鼻尖轻嗅,奇道“魏王此茶未经糅制成茶饼,也未煎煮加入姜糖豆蔻,倒是别致。”
李泰示意裴行俭安坐,笑道“酒要烈、茶要清,茶水加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味汤一般还有何茶中真味?”
裴行俭躬身一礼,施施然跪坐而下,浅笑着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皱了皱眉,须臾后却是赞道“如此清饮,虽入口略涩,轻啜以后却是回口甘甜。
妙极,魏王真雅士也。”
“有品位,我琢磨出清饮之法后,你是第一个品得内中三昧者。
如此看来你我有缘,这杯茶,我没有白泡。”
李泰大笑为裴行俭续杯。
他00年后的灵魂并未植根阶级观念,即便来到大唐成为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依旧没有端架子的念头。
二人对坐品茶,李泰一身宽松的麻衣道袍,言谈举止毫无一位亲王的拿捏作态。
裴行俭只觉对方便是挚友间闲然相会,相交之间如沐春风,一时竟让李泰的风姿折服。
“魏王以缘法待我,守约惭愧。
无事不登三宝殿,两日以前,守约咋见魏王手书惊为天人,本待急不可待求见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