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只正想休息会,大门就被敲响了。在这里她谁都不认识,难不成是郑律师来了?
她先打开地图看了一眼,显示有个小绿点在自己门前,绿色是小镇居民,会是谁呢?
穿上拖鞋去开门,结果发现是中午给她年糕的那位老人,她微微佝偻着背,怀里抱着一床被褥。
白小只一脸惊讶,她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老奶奶,您这是……?”
杨春花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冷淡道:“我孙子吃了你的糖,这套被褥权当抵钱了。你放心,干净的。”说完就把被褥塞给她。
白小只有点没反应过来,毛手毛脚地接过被褥,“欸,老奶奶,这,不行啊,那糖不值什么钱的,是我送给小孩吃的,再说您中午给我年糕,我也没给您钱呢,这被褥我不能要。”说完便要塞还给她。
结果老人家很是潇洒,留下一句“不要就扔了吧”然后扭头就走了。
“老奶奶~~”白小只喊了几声也不见她回头,看着她微微佝偻的背影,心中温暖。再次感叹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听说她昨晚搬来的,没东西吃,便想到了她可能也没东西盖,这才送了来。
手里的被褥,一看就是簇新的,完全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今天看他们祖孙俩身上穿的都是洗的发白、打着补丁的衣服,白小只不敢想,他们要攒多久的钱才够置办这套新被褥。
既然盛情难却,那她以后就在别的地方补偿他们吧。
将被褥拿到正房东边的卧室铺好,白小只真想躺上去舒服地打了几个滚,可惜她还没洗澡。
四合院的厨房紧挨着东厢房,这里没有煤气天然气,所以里面是那种老式的土灶,灶头有一个大铁锅,这是家里唯一的炊具,挨着灶的墙边还堆了一些木柴,不多,烧一锅水肯定是够了。
中午打得水还有剩下的,白小只先把铁锅洗干净,然后再把水倒进锅里盖好。
土灶她没用过,但是在纪录片里见过别人用,她便学着拿了两根大木柴几根小木柴塞进灶膛里架好,再扯了几张卫生纸引火,还好还好,一下就着了。
火越烧越旺,水很快就烧开了,没有凉水,她只好先把水倒进桶里放温,锅里还留了一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