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业澜完全没有料到的情况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同戚征相贴,隐约从对方身上闻到了清新的花香味,也不知道是这血族臭美讲究地用了什么香水。
他在这一瞬间是真的不再介怀了。
对方被主角光环影响,也非戚征本意,那次业澜的情绪失控,说到底还是在这个书中世界处处不顺所积压的负面情绪爆发,戚征只是倒霉地成了那个导火索罢了。对方更是在清醒之后第一时间就来道歉,更何况身边的几个人都还在虎视眈眈呢,说来说去,这次对战还是戚征被他们欺负惨了。
戚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带着明显的不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的记忆完全是混乱的,我记得你……也记得洛知弦,但是我不明白我有时候……怎么会做出一些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
“我记得一个雨夜,我没有认出你来,你看上去很难过。”戚征说着就又开始有些混乱,“洛知弦救过我,你也在酒吧帮过我,明明都发生在同一天,如果我记得他救我的事情,又怎么会忘记你呢?我不明白。”
业澜心道这人在受主角光环影响没那么强的时候,估计一直都在怀疑人生,到现在没有彻底疯掉都算是幸运了。
他抬手安抚地戚征肩膀拍拍:“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由我来长话短说。”贺兰玦的声音突然插入对话,随后业澜感觉自己的后领被人揪住,跟提个小鸡崽似的被人提了起来,拉远了和戚征的距离。
业澜转头看过去,颇为无语:“你不是身体羸弱?”
贺兰玦冲他眯着眼睛笑,舌尖探出在上唇角快速一舔,整个人显得像一条宣誓主权的蛇:“我什么时候说自己身体羸弱了?制服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戚征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整整衣衫,同贺兰玦对峙而立,眼睛却只看着业澜:“业澜,你怎么和这个咒术师认识了?”
“阿澜认识我可比你早多了。”不等业澜解释,贺兰玦漠然反击。
“阿澜?”戚征在他说出这个称呼时危险地眯起眼睛,“什么鬼称呼,你真恶心。”
贺兰玦哪里是肯受气的性格,藤蔓又在他背后蠢蠢欲动:“以我和阿澜的关系,你不懂这种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