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棠或许是想掩饰,不让惊喜太早露馅,着急的时候,便去握住沈疏的手腕,查看他的伤口。
新换的白纱布,层层密布的小网格里,没有渗血了。
她声音有些不自然,“你不要沾水,动作也不要太大,免得伤口又撕裂了。”
以往的麦棠根本不会这样说话,沈疏靠着,微微眯眼审视她。
阿姨端来一杯热牛奶递给她,她侧过头去,伸出双手去接被牛奶映得釉白温润的杯子,她指尖的肉粉色更为明显,就像蜜桃撞进了牛奶里,挑起秋季最隐晦的蔷薇红。
“你喝吗?”麦棠坐下,第一时间将牛奶递到他眼前。
沈疏盯着她粉粉嫩嫩的指尖,“你喝。”
麦棠怀里的团子都快睡着了,她低头摸了摸它的脑袋,一只手拿着热乎乎的杯子连着喝了一口。
“团子好孤独哦。”她秀气的眉毛蹙起来。
“它现在还小。”
“那也是哦。”
麦棠手机来消息又震又响,她用空闲的手摸出来看消息,垂头时,长睫在眼下薄白的皮肤投映青灰色的阴影。
她呷一口牛奶,纯白的液体黏在蔷薇红的双唇上,洇覆唇线,她不经意间的动态与静态,无疑是给玫瑰上膛,刺穿他的心脏。
“咳咳——”
麦棠点进对话框,打字肩膀弹出来,她听见旁边的人在咳嗽,目光便从屏幕上抬起,落在握着虚拳,形成圆圈的虎口掩着薄唇轻咳,平直的宽肩细细地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