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想象中崩溃的还要早,一周后,院子里的灶便没有燃起半点薪火。
阮南溪将晒好的红薯干和能开袋即食的方便食物放在床头柜旁的地上。
等书全部读完,袋子里的食物吃完,她也不得不重新开火。
方莱如旧般躺在里侧,像个完美的雕刻品,姿势毫无变化,除了被阮南溪拉起的左手。
阮南溪推开房门,院子里全是被风携带的枯叶,她拿起扫帚,默不作声的从左扫到右,细致打扫每处角落。
起初的日子,阮南溪看见有趣的内容,会念给方莱听。可得不到回应,单方面讲故事使得阮南溪不堪孤寂,沉默的领略书中的三千世界。
阮南溪看了眼门框旁的黑色斜杠,她伸出食指数了数,已经有十一条,这代表方莱已经沉睡小半个月。
灶上积了层薄灰,她从水井提了两桶清水上来,打算将灶台和柜子擦一擦。
寒冷刺骨的清水刺激她麻木许久的身体时,阮南溪忽的意识到,她不该一味的等待方莱觉醒,她该给自己正常的生活。
从刚开始的正常规律生活,变为她只想待在房间里,现在又转成重新踏出去。
家里的肉都是腌制过的,阮南溪嘴里总是干涩,之前她困在里屋时,都是直接喝打上来的井水。
井水带着矿泉水的甜味,阮南溪从柜子里翻出茶饼和长嘴壶,打算煮茶。她不会煮茶这门技艺,只是粗糙的将掰下来的少许茶叶放到水里,借着炭火沸腾。
这样煮出来茶水味浓更苦,也带着独特的茶香。
阮南溪坐在藤椅上,慢吞吞的将壶里的热茶饮完。热茶顺着肠胃将身体带暖,身体蓄势待发。阮南溪从杂物间背起背篼,手里拿着镰刀。
从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