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样……艳丽的能刺痛双目。
他的瞳孔缩了缩,纤长的睫毛跳动了一下,此刻他只觉得脑袋更痛了,更痛了……
他的身子已无力再坐稳了,向后一倒人已躺在了地上,他茫然的看着破旧的营帐顶部,耀眼的阳光从那破旧的布孔里照射进来,那么刺眼。
就连意识也开始昏聩了……
军医到的时候秦涓躺在地上,他恍惚间意识到自己被抱上了床榻,军医在给他喂药,奴奴秣赫在一旁大骂也似乎是在自责……可是他动弹不了,他听得到,但动不了……
这一次,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天都不收他,或许是觉得他尝到的来自人间的苦头还不够吧。
他没有死,流了好多血后,又顽强的活了下来,奴隶营里那几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说他的命比石缝里的杂草还贱,这种人一般都不容易死,因为老天瞧不上……他想或许他们说的对吧。
头被砸破后,秦涓生了一场大病,直到一个月后才开始生龙活虎。
奴奴秣赫起初还担心他把秦涓给砸傻了,他还为此小心的观察了秦涓三五日,发现秦涓的脑子很正常,记忆力还是像以前那么好,学东西依然很快,他才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秦涓依旧会每日扎马步,只是他不会再在营帐里扎了,他会出去多走一段路去河边,尽量远离奴奴秣赫的视线。
他想告诉奴奴秣赫他的心意已经定下了,他要成为吉哈布营的骑兵苗种。不,是他一定要成为骑兵苗种,他想大声对奴奴秣赫喊出这句话,想告诉奴奴他不是在痴心妄想!可是他又觉得这样很傻……
从那日阿奕噶告诉他这个消息后,阿奕噶就没有出现过了,甚至有风声都传来签兵奴隶营了,大将军带着两个千户和八百多精锐骑兵在半个多月前就秘密离开了,现在坐守吉哈布大营的只剩下两个副将。
消息传来了,却又被很快压下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吉哈布营帐所有人都被限制出入。
甚至除了奴奴秣赫和他,签兵奴隶营内的伙夫们都搬出了奴隶营。
伙房营自此从奴隶营里彻底分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