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片刻后,他的双手终于徐徐落下,他握住椅背,颤声道,“我知道你死得惨,可可都过去这么久了,害你的人也早就不在这世间了,为什么你你还不愿放过我们闫家?”
“嘉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抬头,望向天上黄色的月亮。
“那晚的月亮很圆,那个人的脸却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是他拿走了我的身体可是那时,我已经被泡得太久了,什么都没有剩下了,我回不了家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想回去啊,爹娘和姐姐去看灯会了,姐姐还说,她会带一盏鲤鱼花灯给我鲤鱼跃龙门,是很吉利的她说我一定会高中的光耀门楣”
“他们找了我好多年,他们不知道,我就和他们隔着一道院墙不还有一只瓮,泛着青光的瓮困住我的躯体和灵魂的瓮”
有什么东西猛地收紧了,朝闫白霖的胸口插进去,穿透皮肉,直击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最后一刻,闫白霖倒没怎么感受到疼痛,他只觉一股热流从胸口喷出,将衣服的前襟染透,被风一吹,冷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