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抗公犯了什么事?”王巨明知故问。
“这……”两个太监都不作声,如果做一份问卷调查,十个太监有九个人怀念赵祯时的后宫。可是濮仪之争能对一个知县说么?
“蔡抗公外放到何处?”
“定州。”
“那有什么过错?定州乃是河北重镇所在,都能是宰相外放之所了,如张齐贤相公便一度外放到了定州。一个言臣外放到定州委屈吗?我不知道官家为何外放蔡抗公,但也不会对蔡抗如何的动怒,否则不会外放到定州哪里。”
这也是一种说法。
“庆州知州与陕西转运副使,谁的官职大?”
“平起平坐吧。”张太监答道。这真不大好说,不仅要看差官大小,也要看前面的职官大小。
“即便官家对蔡抗公略有些怒气,与整个西北危局相比,那一个更重要?”
“洒家茅塞顿开。”张太监道。这样一说,又没有关系了。
韩太监却问道:“为何是蔡公?”
实际王巨还有一份把握,如果韩琦听到自己的议论,恐怕必定会听到,不是听到,而是看到,因为自己所说的,葛少华全部记下,要随两个太监带到京城,面呈赵曙,赵曙也会将它们交给韩琦与欧阳修观看。
那么韩琦欧阳修会怎么想?
有一个想法是谓必然,庆州知州的职位那整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孙沔早走早好。可为什么成了烫手的山芋,反而会让韩琦同意调蔡挺过来。这个原因又涉及到富弼。富弼是蔡挺的好朋友。
好到什么地步。简直让人难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