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似乎完全失去了原本应有的作用,热意遍身,烧灼着虎杖悠仁本就已经被蛊惑了的大脑。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从客厅的沙发到卧室的床都未曾分离过,衬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将白日里的那些作茧自缚和难以言说都尽数抛掷脑后。
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只停留在此时的这一刻里,享受着短暂即逝的欢/愉,哪怕将眼前的所有一切都烧个干净也无所畏惧。
力竭以后,他们依旧拥抱在一起,五条悟宽大的手掌拢住虎杖悠仁的后脑勺,以一种环抱的姿态让他的小朋友贴近自己最脆弱的脖颈。
“我得走了,悠仁。”
那场雨之后,堡垒外不断攀爬着墙壁的丧尸越发躁动起来,就连五条悟自己这些天也隐隐感到不安,似有大事将要发生。
他无声地亲吻了小朋友的额头。
“好好留在首都,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等我回来。”
那夜五条悟离开的背影在虎杖悠仁的记忆里格外的鲜明,虎杖悠仁为这一句话等了将近六个月,春去冬来,五条悟也依旧未曾回来。
那场突如其来的黑雨真的又再次成为人类的梦魇,三百年未曾变化的丧尸病毒在这场席卷了地球的大雨之中再次进化,前线的战事再次陷入焦灼之中。牺牲的人员名单与各种各样或真或假的前线情报几乎充斥了所有的网络媒体。
虎杖悠仁曾经尝试给五条悟打过一个电话,意料之内的无人接听,他又等了两个星期,依旧没等来任何回复。在外界不断增剧的焦灼与恐慌之中,白塔宣布加大了对于孤独堡垒内部丧尸病毒传染可能性的排除与控制,出行强制身体检查几乎让虎杖悠仁寸步难行。
那一刻,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雪色的白鸽从低空飞跃而过,日光倾泻,穿过枝芽的缝隙落在并肩坐着的两人肩头,时不时随着拂过的清风微微晃动几下。
“如果和五条先生离婚的话……身份很有可能会被发现吧。”伏黑惠面色沉寂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