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婉想跟床上的少年说说话,可她又不舍得打扰他休息。
何况,徐风故可能是不想见她,才会跟管家联合起来欺骗她,害得她只能一个人眼巴巴地站在楼梯等他;还让管家恐吓她,说他会打人,吓得她不敢胡乱走动,也不敢乱动什么东西。
好一个徐风故。
——骗她说在画画,结果人跑去游泳了。
——游着游着,还溺水了。
在得知对方没有生命危险后,花婉觉得,这事不管怎么想都莫名好笑。
她长得有那么吓人么?
再者,如果不满意这门大人私自定下的“娃娃亲”,也可以和她当面说清楚啊,何必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
身为母亲的赵荔然估计要急死了吧。
花婉无声地叹了口气——她深深觉得,就算徐风故比她大了整整三岁,也是个光长年岁不长脑子的大傻瓜,还不如她懂事。
但花婉没法对他生起气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床上的少年长得实在...太犯规了。
花婉转身给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又轻手轻脚地将椅子挪到床边,刚准备坐上去,方便自己守着小未婚夫,门把手转动的窸窣声音骤然响起。
花婉侧头看过去,只见赵荔然踩着小高跟径直朝自己走来。
卧室里没铺毛毯,鞋子尖细的后跟踩在地上发出“踢踢踏踏”的清脆声响,与此同时赵荔然开口跟她说话,丝毫没有顾忌到正在休息的少年,“婉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她语气里藏有几分埋怨几分担忧,“吓坏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