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宁见他情绪还是不太高的样子,继续道“不会吧?你不会真的信薄烟说的那些吧?”
薄殷不出声,她就再接再厉的继续道“你想想啊,倘若你真的不是父皇亲生的,那又是怎麽通过嬷嬷们的查验……”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薄殷一句话问住了“那皇帝又为何要将我仍在永巷旁十七年,不管不问?”
他也没什麽别的意思,只是在小小的暗示着什麽。
“……那是因为父皇平日太忙了,才没有顾及到。”薄宁绞尽脑汁的想要哄好这个小可怜,完全没有注意到薄殷话中的称呼是冷冰冰的皇帝二字。
薄殷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坐在薄殷前面的薄煜竖起耳朵听到了这一番对话,不由小小的对薄殷带了些同情,有些反思自己之前的话是不是有点过分。
薄宁还想再说些什麽时,另一个夫子拿着书走了进来,有些嘈杂的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节老夫将和众位一起学习《大学》,请众位翻开书册。”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人。
正是由於看起来十分和善,薄宁才大着胆子又对薄殷小声说了一句“你别再胡思乱想了,有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
薄殷心中的暖意还来不及化开,目光就瞥见了夫子在他们这边凝视的目光。
他轻轻戳了戳她,薄宁不明所以的看他。
下一秒就听到了一个字正腔圆的温润声音“七公主,您在做什麽?”
薄宁僵y的转过脖子,抬头,就对上了夫子那双藏在和善面孔下的锐利眼睛“不如请七公主为大家解释一下‘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於至善。’的意思?”
这是一句很简单的句子,但众人并不认为这个草包公主可以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