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正是七月二十。
薄殷将放在地图上京城位置的小人移到雍州,漫不经心道“接下来,薄帝就要派人去雍州镇压了,猜猜,会是谁呢?”
“自灭了我们一家後,薄帝近几年又零零散散打压了好多武将,如今朝中的武将……呵,不过是些酒囊饭袋罢了。”
陆襄拿起那枚小人在手中把玩着“但如果说非要在矮子里面拔将军的话,可能会是那姓江的。”
他所言的那姓江的,乃是之前嘉靖侯的从属,後来反叛嘉靖侯投靠薄帝,落了个威武大将军的名头,哦对了,也就是江妃的哥哥,薄玫的大舅,江宪一。
“等江宪一到了之後,让他们放慢攻速,磨上一个月半,薄帝见始终镇压不下去,自会再派遣人去支援,到时我便可使手段跟去了。”
“这道理我懂,可是为何偏偏要一个月半?”
“这一去至少得两个月,我不想错过阿宁及笄这麽大的日子。”
“……”陆襄顿时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江山易攻不易守,薄帝狂妄自大不晓民情,这薄朝看似繁花锦簇,实则内里早已腐朽不堪,这雍州之事,就是一根导火索。”薄殷冷笑道。
“那攻下雍州後呢,下一步该怎麽做?”
“听说薄帝的身子最近是越发不好了……”薄殷走到屋外,抬头望天。
“这有权势的人啊,上了岁数之後就开始追求永生,不知道服了多少灵丹妙药。”
“听说城西有位叫灵兆的道士,想必很合他的心意。”
陆襄瞬间明白薄殷的意思,淡笑着也走出了屋子,只见天sE乌泱泱的,在乌云後面似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慨叹一句“似乎是要变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