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在大海上缓行,此时海面平静的不像是曾掀起过巨浪的模样。
海岛消失在平静的海面,黎明之岛又再一次成为传说。
甲板上,两个少年倚着栏杆,一个裹着毛毯,一个拿着钓竿。
“银,这次谢……”短暂的沉默后,陈惍想先开口道谢。银却摆摆手,意示这点小事,不用他道谢。
陈惍咽下后面的话,心里记下了这个人情。两人就在甲板上默默的看星星看月亮。
银无心拿着钓杆,思绪回溯。
当时海浪翻涌,他水性极好,顺着浪纹,贴到了船身,用随身的匕首插在木板上,作为支点,爬上了船。项木是在他身后,一会儿上船的,他身上驮着芙斯卡。
三人都到了,只有陈惍被浪头冲离了队伍。在呼啸的浪花中,他看见陈惍在船侧的麻绳上被浪头反复冲刷,没有还手之力。
海浪疾勇,但他顾不了那么多,跳下的一瞬,干净利落,挡住昏迷而被冲走的陈惍,自己将他驮上了船。
银不知道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下海救陈惍,为的是什么,他们其实也不过是临时搭伙的‘同伴’,没什么深刻情谊。只是想到那傻笑的猪头不见了,心里会像螃蟹咬人一样难熬。
也许,是一个人的日子太过孤独了吧。
‘可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朋友什么的、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诅咒……’银自嘲的苦笑。
旁边的陈惍看着银的愁容,伸手,用清酒杯碰碰他的脸,杯上带着点余温“都说借酒消愁,今天破例给你这小鬼尝尝。”
“我已经两百多岁了。”银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这酒不辣,像喝饮料。
“你老这么说,身份证拿来看看?”陈惍伸手掸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