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妖就算是修成人形，也会保留些妖精本身的习性。比如，作为一只鸟，季吟澜对所有布灵布灵的东西都欲罢不能，恨不得全都收集回去，摆在她的床头，日日搂着入睡。
若面前这名女子的原形是虎妖，她的行为举止中难免会有一些类似于猫的动作，季吟澜从前阅妖无数，此刻可以断定，柳烟并不是虎妖。
那她与虎妖什么关系？难道只是单纯的好心人？情感调节大师？
她心中猜测着。
柳烟许是见她迟疑，伸出手拍了拍季吟澜的肩膀，表达理解。
“姑娘现在不反抗，最终受苦的可是自己，难道你愿意一辈子都这么活下去吗，活在那个人的阴影里，日日看着男人的脸色生活。”
她这么一拍，季吟澜脑子忽然就一阵灵光，从见到柳烟，就觉得有点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如今终于想起来了，这柳烟，不就是香粉铺的那名黄衣女子吗？
当时她站在门外等陆离，只是从门口看了两眼，所以印象才不深刻。
“反抗？我要怎么反抗？”季吟澜将自己想象成话本里的悲惨女主角，面色极为悲怆，“如此，我倒不如死了算了！”
柳烟一把将季吟澜拽住，“寻死作甚？死是最愚蠢的选择了，我们女子虽然在力量上比不过男子，但是我们可以用别的手段啊。”
“别的？手段？”季吟澜装作不相信，实则借机多打听着消息，“你家可是住在这附近，为何我从未见过你，又为何要相信你？”
柳烟答道，“我在巾帼长街开了一家香粉铺子，名为寻香记，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去那里找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了一小包香粉样子的东西。“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季吟澜鼻子很灵，一下就闻出了，这香气，正是那几位夫人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