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炅洙回头看了看,又有点失落:“但频率应该不固定,我现在的课程排的很满,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想找你还要费点功夫。”
“你别整歪主意,我不会配合你的。”阮厌听出了他的画外音,后仰了下身子,“对了,你上大学以后都不跟我说你的病情了,还可以吗?”
她要抓纪炅洙的手腕,纪炅洙反握住她的手,一根根扣牢:“还行,我病情一直稳定,你又不是没见过。”
阮厌半信半疑,但纪炅洙在她面前确实很少发病,她就没继续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上课,要是有空,陪我出去玩玩?”
阮厌对大学的定位很清晰,她就是来见世面和提升自己的,她明白自己的知识储备b别人低了好几个level,因此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本来就不太Ai说话,阮厌其实很害怕宿舍的舍友,她太不擅长交际,暴力的影响并不以施暴者的消失而消失,她至今无法回想自己的学生时代。
保持安全的距离让她没跟任何人产生矛盾,也没跟任何人做成朋友。
阮清清说自己找到了工作,她这个年纪和学历b较吃亏,去普厂JiNg力跟不上,个T经营没有资金和客流量,但最后找到了家b较正式的家政公司做培训,倒是被留下来了,待遇不错,但是需要很高的专业素养。
“很累,但也值得。”
阮厌松了口气,没了阮钊钊的打扰,他们家能存住钱,加上阮厌打工,阮清清能给阮厌预留出一个月八百块钱的生活费。
那时八百很值钱,但在北京还是不够,阮厌要JiNg打细算过日子。
但她没很多要花钱的地方,阮厌就想到每次都是纪炅洙跑到北语来找她,有时还会帮她给全宿舍的人做人情,她心里过不去,就划出一笔钱来打算给纪炅洙回礼。
北京的风景很庄重,阮厌一路走过去,不是历史悠长的古建筑,就是小巷深处罗列的四合院,已经深冬,刚下过一场鹅毛大雪,残枝落着秀气的白绒,时不时抖落下来。
阮厌深一脚浅一脚地寻路,雪厚还好,最怕薄成冰,稍不留神摔一跤。
她转了两站地铁,在大路上寻北京协和的牌子,协和和东院是建在一起的,阮厌怕走错了,还问了两个一看就是本地人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