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借的纪炅洙的钱。”
阮清清想起来了,她答应了一声,手局促地抬起来又放下:“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
“你记不记得高一,有次晚上我没穿内衣回家,你问我去哪儿了,我说丢了,你还骂了我一顿,说我不自Ai。”阮厌从不在阮清清面前说这些,“其实不是,是我被堵厕所,他们把我内衣撕碎了,我没法穿。”
阮清清迷茫地张了张嘴:“可你怎么……”
“因为你帮不了我。”
阮厌飞快截话,她b阮清清矮,但平视反而占了气势:“我跟你讲了很多遍了,你才是漩涡中心。”
阮清清脸sE很复杂,她很想跟阮厌好好谈谈,但阮厌跟她吵了好几次,实在没有耍嘴皮的余力,她大有如果阮清清再不改变主意就g脆放弃的架势。
可是话说回来,一个人真的可以随便重新开始吗?
阮清清不太记得自己当妓nV当了多久,但她一开始就是为了照顾全家,在自己父母因为意外失去赚钱能力开始,而随着小儿子夭折,阮钊钊被赋予过高的希望,理应是她这个可以g活的nV儿出去养活家里人。
她那个时候是个乡下人,外出打工,打成了做皮r0U生意的妓nV,可以不需要技能地赚快钱,后来稀里糊涂有了阮厌。
她生阮厌才十七,她是她从堕胎药里救回来的孩子,那个时候阮清清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她去给阮厌上户口的时候,窗口前抱孩子的都是小夫妻,只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低着头,生怕阮厌哭出来。
民警说她这个孩子是非婚生,要拿着医学证明,态度很轻慢,阮清清Ga0不懂,只好低声下气地问什么医学证明,很多年了,她依旧记着在有空调的狭小空间里流汗的尴尬情景。
她连孩子名字都不会起,她一直以为她叫阮YAn,还觉得很好听,她当时看着几个民警在聊中午吃什么,差一点就要哭出来,她那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阮厌总说她胆小,其实只是撞破头了,一件事做久了就会产生惰X,来钱是不稳,但是多啊。
阮清清周围都是这种被人瞧不起的职业,大家对此都已经麻木,都这个年纪了,人脉资源都被定Si,还想什么不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