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一开始入校T检的时候,她面前这群nV生笑嘻嘻地讨论她的出身,说她不是处nV,天天跟男人睡,一身的X病,当着医生的面说她脏。
想起她们约着男生蹲在nV厕所里,偷偷拿手机要拍她上厕所的样子,未遂,转而要脱她衣服,扒她文x。
她们给她下过泻药,扔过书本,X猥亵,语言侮辱,让她好似被全世界孤立,让她整夜整夜地做噩梦,醒来就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想我今天怎么还没有Si啊。
上学下学的路上,她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会突然恶心,害怕。
长期的心里迫害让她在“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怎么就欺负你”的冷言冷语里丧失希望,偶尔看着阮清清,她会疯狂想要杀了她,杀了那些王八蛋,然后自杀。
她是正常人吗?她不是。
但阮厌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不知道人人平等的倡导为什么对她无效。
她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青春这么值得怀念,而她的青春全是渣滓,尖刺,锈斑,黑油漆和发了霉的面包屑。
所幸返校的人多了起来,韩冰洁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往她身上啐了一口带着人走了出去。
全身都痛,阮厌咳嗽好一阵,几下深呼x1后艰难地站起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腿还不能使劲,她就扶着洗手台急喘,厕所没镜子,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有多狼狈。
头上的纱布已经掉了,伤口火辣辣的疼,nV生打架一定会揪头发,头绳散了,头发也乱糟糟的,校服更没法看了,嘴唇像是裂了一个小口子,她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
阮厌开了水龙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冷似的,低下头把自己的发尾洗了下,然后拧g,脱了不能穿的校服系在腰上,遮住K子后面可能有的W团。
鞋也Sh了,阮厌倒出一滩水。
脸上可能有破皮,阮厌怕伤口感染,没洗,低着头去教室拿外套,她这个样子还是被不少同学关注到,但阮厌完全不在乎了,她就顶着这样一张脸去跟班主任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