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厌跟阮清清吵架了,在她看见阮钊钊出现在家里时。
她很生气,绷着脸不说话,眼睛瞥阮清清,似乎提醒她上次还说不会让阮钊钊进家门,阮清清很愧疚,但她就一个弟弟,让她平衡弟弟和nV儿的关系是很难的。
阮钊钊心虚,笼着手呵呵笑:“厌厌,对不起啊,舅舅上次有点着急了,下手太重。”他不轻不痒地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舅舅向你道歉,你原谅舅舅行不?”
阮厌冷冷呛他:“所以下手不重就不用道歉了是吗,舅舅学历不高,还挺会说话。”
阮钊钊脸白了一下,下不来台。
阮清清赶紧招呼nV儿:“谁被你打一顿不生气啊,你看把我nV儿弄的,她还没消气呢,过几天就好了。”
“这是打一顿的事情吗?”阮厌不可思议,“我是你nV儿,我是你生下来的,是我活该被打吗?”
打人道歉就一定要被原谅吗?要是人人都是圣母,这世界的犯罪成本要低成什么样?哪天韩冰洁她们对她道歉她也要原谅吗?
阮清清为难地看阮厌:“这是你舅舅。”
“把我打进医院的时候,他想过他是我舅舅吗?”阮厌心里又气又憋屈,怎么阮清清护弟弟不护nV儿,她是领养的吗?“使用暴力是违法的,长辈对晚辈也一样,我很烦他,而且我永远都不会消气。”
她拧成这样,让阮清清很尴尬,阮清清只好推了阮厌一把:“你作业那么多,先去做作业吧,等会儿我叫你吃饭。”
阮厌一刻不想多待,关了房间门,隐约听见阮清清笑:“这孩子还是太天真,别放心上。”
阮厌把课本拍桌子上,但她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喉咙里像被什么给堵住了,就是不痛快,她知道自己委屈,她想不通怎么低头的又是自己。
她这辈子有昂首挺x地看过别人吗?没有吧,从来都是一言不发地被推着走,她以为阮清清不会,她是她亲妈,现在阮厌明白了,亲妈又怎样,什么时侯该牺牲谁她心里清楚。
阮厌x1了下鼻子,然后她就掉眼泪了,课本上的红笔字迹顿时晕染开,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