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点规则相对简单,外行的拼运气,内行的拼算牌,但无论哪一种都是博概率,没有像纪炅洙那样仿佛拥有透视眼,说A就A说T就T的,这种情况通常在大屏幕的赌博情节里装X用,何况他见好就收,说他出千似乎无可厚非。
纪炅洙虽然开心,但被泼脏水就是另一回事了:“没看出来,老板W蔑人b开赌场还上道,我连牌都没碰过,你就把出千的帽子往我头上扣。”
大叔琢磨一下,的确,他虽然看着成熟,但容貌还能让人瞧出是个少年,内陆不b澳门,聚众赌博是违法的,料想他也不会在一众老手眼皮子下做手脚。
但他已经起兴了:“我可没那么说,我就是觉得你年纪轻轻很厉害,想跟你单独赌一把。”
“不了。”他拒绝得很g脆,“我来这赢钱不是为了赌博,就不劳老板拉我下水了。”
大叔不知道纪炅洙和阮厌刚才的谈话,他没注意他俩,是荷官示意他才想起来的,他眼里带了点怀疑:“一把就走,还恰巧赢钱?”他转头招呼荷官,“去拿六副新牌。”
这是强留。
纪炅洙皱了下眉头,此刻早就过了十二点,他是无所谓,根本睡不着,但阮厌是个老实孩子,他知道她周末是要打零工的,他计算着跟老板纠缠和赌一把的时间成本,轻微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就应该赢钱走人。
他跟着上赌桌,老板不坐庄,荷官发牌,纪炅洙截住了:“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就别场内的人洗牌了。”他问阮厌,“你会洗牌吗?”
阮厌没一直跟着纪炅洙,因为阮钊钊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这里,她怕他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之后不管是在阮清清面前挑事还是打纪炅洙的主意,对阮厌都是不小的麻烦,因此只在一边站着。
但她心里很慌,她觉得事情在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这是第二把,她好像把纪炅洙拉入了一条邪道。
但她又不能阻止:“会一点,很烂。”
“没事。”纪炅洙把还没开封的牌推给她,“免得有人又给我扣帽子。”
阮厌洗牌真的很烂,除开大小鬼一副牌一副牌地洗,然后又混起来洗了两三遍,手法拙劣,围观的看不下去催她快点,阮厌也快不起来,场内两个闲家倒不着急,等着阮厌装了牌,纪炅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我可什么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