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猫今晚在观察他,还在试探他。
苏鹤亭脱掉卫衣,打着赤膊。他嘴角的枪托伤痕还没好,有点红,看起来不像来泡澡的,倒像来干架的。
他从镜子里看谢枕书,忽然指了下自己的后脖子,问:“你要戴着它泡澡?”
谢枕书食指轻轻敲打了几下雾化器,像是在考虑。但他没有关掉,而是回答:“我对自己的真实长相很不自信。”
我信你个鬼。
“外貌不重要,”苏鹤亭盯着谢枕书,“你不脱吗?”
他的脸现在毫无遮挡,不怪总有人怀疑他斗兽场的身份。猫确实长得很标致,即便头发乱糟糟的,也能看到他眼角圆润的弧度。
苏鹤亭的少年感很重,又有点叛逆,像个会逃课的刺头。事实上他确实经常逃课,以前做黑豹测试只要及格万岁。
但是别小看他。
谢枕书开始解衬衫扣,似乎习惯了单手操作。他解到一半,就感觉苏鹤亭的目光黏在他手上。
苏鹤亭盯得相当认真。
他总觉得这手他好像在哪儿见过,熟悉的感觉挥之不去。
——在哪儿呢?
苏鹤亭问:“你平时都在哪混?”
“交易场,”谢枕书脱掉了衬衫,“接一些委托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