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山安慰了夫人,二人这一日都在这小小的灵堂之中。

    可恨他堂堂礼部尚书,朝廷从一品官员,女儿被人毒害,连葬礼都不能办一场,只能静悄悄的一口棺材入土,再私设灵堂,祭拜牌位。

    张文山对自己本来扶持的三皇子彻底寒了心,为了一个女子,三皇子就能毒害他女儿的命,往后若是遇上其他的事,那整个尚书府,是不是都能被舍弃?

    毒害女儿是其一,张文山更担心以后的隐患,三皇子对他们这些拥护者都是如此,张文山不敢期盼更多。

    三皇子如此薄情寡义,来日登基,他们是功臣又会如何?再说张文山更有一个隐忧。

    毕竟三皇子毒害了他的女儿,往后若是多疑起来,害人之心,本就心虚,因为此事对他心生猜忌,以为他有不臣之心,那张文山更是骑虎难下。

    此刻张文山只一个想法,三皇子这条船他是不能待了。

    既然有人得知三皇子鱼目混珠之事,那就说明背后的人准备了不少,这场大局谁是最后的胜者还不一定。

    三皇子府热闹了一整天,只是相对于太后宫里,却又是静寂过了头。

    “如今该是拜堂了吧?”太后看向窗外,叹息一声。

    身后的麽麽为太后披上披风,“回禀太后,刚过了吉时,该是拜堂的时辰。”

    太后转身走进内堂,“便也罢了,圣旨也该到了。”

    麽麽退到了一边。

    此刻热闹的三皇子府,身穿大婚嫁衣的两位新人,随着唱和,面对面对拜。

    无论是难得全身从上到下都能看出喜意的三皇子,还是红色盖头下,既紧张又忐忑期待的宋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