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黑云压城,闷热的天气好像马上要下一场大暴雨。陆南阙身体还残存着温热,却没了呼吸,更也没了心跳。
盛晴把包挂在胸前,弯腰费力背起他往回走。
烛厉声制止:“你要干什么!”
盛晴身体虚弱,被伤的肩膀无法用力,却还是将他艰难维持在在身后的背上:“带他回家。”
烛的声音里飘着薄凉:“陆南阙已经死了。”
“我知道!”她忽然情绪爆发,双眼猩红:“我知道他死了!他因为我死了!他们为什么都这么自作多情,谁让他们替我死了!我有说让他们替我死了吗!他们想过我愿意这样吗!”
他们。
烛听到这两个字就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前尘往事。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更不知道如何劝解她。只能一字一顿重复:“陆南阙已经死了。”
“我这就去找白止。从生死簿上划了他的名字。”天空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落在脸上有些痒。
烛叹了口气:“这不是白止能决定的。”
盛晴面目表情盯着前方:“如果白止阻止,那我就去大闹地府。到时候是活是死,浔越给个痛快。反正我早就活够了。”
烛没再说话,只是任由她将陆南阙的尸体带回自己住处。
陆南阙脸色惨白,薄唇紧闭。盛晴把他放在床上,又迅速找到遥控器把室内温度调到最低。
凉风吹拂,额头偏痛,她顾不得这些,着急换回自己的脸,又换了衣服。行色匆匆出门去找白止。
白止这人神出鬼没,盛晴清楚到了月底他没有完成指标,就会去附近的荒地找逃脱的野鬼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