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打的上蹿下跳,这边陆南阙泰然处之,他看起来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急躁,相反甚至有些漠然:“你砍不死它。”
盛晴来不及思考他这话里的意思,对面那条蛇怪就甩着尾巴攻了过来。她跳上去一剑削去了它半条尾巴,那尾巴在地板上颤抖着挣扎好久。
伤口断裂出没有流血,却是一种很奇怪的金黄色液体。
盛晴恍惚记得上次那蜘蛛怪也是如此,伤口跟炖汤似的冒了半天泡,谁知道最后又长出来一个不人不鬼的脑袋。
她退回来,以此类推:“难不成它还能再长出一条尾巴?”
陆南阙依旧那副慢条斯理的鬼样:“你接着看。”
盛晴定定瞧去,断裂的位置没有长出来新尾巴,倒是地上被砍掉那条尾巴忽然又化作一条新的蟒蛇活跃扭动起来。
原本一条就吃力了,现在又出来一条一模一样的。她拿着剑上也不是,退也不是。生怕砍过去,它再有丝分裂一般复制出无数条小蟒蛇。
仿佛对这些危险置身事外一样,陆南阙从容自若继续问:“你叫盛什么?”
盛晴觉得他好像故意在这种紧迫时间中中想得到一个真实无谎的答案。他在逼迫她诚实回答,他越是从容不迫,她越觉得他有阴谋。
她不想回答,可是对面的那两条蟒蛇又向她攻击过来。盛晴逼不得已只好挥剑自保,那两条蛇又生生变成了四条。
他轻笑一声:“再斩下去这里就成蛇窝了。”
听闻这话,盛晴加速又故意刺了几剑:“反正是你的房子。蛇窝不蛇窝的,最后都是陆兄你的窝。”
那巨蟒越砍越多,大小不等。起初还反击着,后来都不再继续攻击,就等着被砍以后□□而活,仿佛完成了一次什么复生的仪式。
她这剑削虽说铁如泥,砍起鬼魅来噬骨焚灵,可是砍起这种实体怪物就如同废铁一般,仿佛失去了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