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审了三次,他都说失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看来只有用刑了。”
“用个屁啊,他半个月前被拍到坐在吴议长车里,又和林少将一起出席晚宴,你平常不看新闻的?”
“上面交代,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把他嘴撬开。”
“可他又不是嫌疑人,何况上面也没说用刑啊,要撬你自己去撬。”
两名审讯官站在通道里低声交谈,不时转头看一眼身后。
玻璃幕墙内坐着的人,捧着一杯热茶慢吞吞地喝着。他的侧脸在灯光下纤毫毕现,皮肤却毫无瑕疵,显出一种白皙又细腻的质地。
一名审讯官咬咬牙,砰一声推开门,再哐啷关上,冷声道:“宁先生,如果你什么也不说,那就只有用刑了。”
宁澄在听到用刑两个字后,身体一僵,细白的手指扣紧了杯身。
年轻的审讯官低头看着他,沉默地等待着。在看到那排低垂的睫毛时,微微有些失神,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山野里的那些蒲公英——脆弱的,绒绒的,颤动着……
“用刑啊。”宁澄抬头,有点愣愣地问。
审讯官对上那双极漂亮的眼睛,不自禁放缓了语气:“对的,要用刑。”
“哦。”
宁澄将茶杯放在桌上,还贴心地盖上杯盖,转头对着审讯官露出个腼腆的微笑,像是在说麻烦他们用刑了,还挺不好意思的。
审讯官心跳顿时漏了半拍,可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对面的人双眼一闭,没有任何征兆地,软软滑倒在地上。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