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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汪翠莲又哭了的尤欣突然有点头大。
这好端端的，怎么一看到她就流眼泪？
昨天是，今天也是。
然而，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汪翠莲只是上来拉着她的手，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她拒绝。
看到她没有推开后，汪翠莲那双浑浊的眼睛望着她，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一样。
“对不起，是奶奶对不起。”
“……”
尤欣就这么和她对视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有些疑惑。
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向来撒泼耍赖、无所不用其极的老太太，还会跟她道歉？
是不是今天她起床的方式有问题？
汪翠莲那一双枯槁干柴的手有些颤抖，眼眶也是一片通红。
“奶奶这两天做了个梦，梦到和张坤结了婚，一辈子过得凄苦，还害得死在他手下，是奶奶害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