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钊确信,他遇到了相当能沉住气的强大对手。楚啸南没有再联系闻青禾,没有出现在生活圈周围,更没有直接登门骚扰。即使如此,那个Alpha的存在感已萦绕于他们夫妻日常之中。
闻青禾变得非常乖巧,仿佛在竭力证明对婚姻的忠诚。
他的通讯器永远放在罗钊看得见的地方,提示音打开,解锁密码也告诉了丈夫。即使有空闲,Omega也不愿意出门了,少有地外出时,身边一定跟着罗钊或是罗钊熟识的保姆。他甚至劝说丈夫搬回复式公寓居住,那样便不必担心“住在对面的人”突然回到房子了——他甚至不再提楚啸南的名字。
但楚啸南一直没有回来过,所以Omega的焦虑长期存在。
闻青禾有时躲在浴室里哭泣,通红的双眼、沙哑的声音都暗示Omega并不像口中所说的那样没事。
“我应该把这些东西还给他。”
一天晚上,罗钊看到妻子把一个小信封放在床上,信封里装着对面公寓的钥匙和几张银行卡。这些卡里的钱原本是Omega打算独自抚养孩子用的。
“都已经用掉一些了,怎么办呢。”他苦恼地说,感到在自欺欺人。就算把这些财物还回去了,还有一个斩不断血缘关系的婴儿及无数回忆。
“乖……”罗钊试着抱住妻子,“先别想这么多。”
“对不起……对不起……”闻青禾重复着这句话,不知是说给丈夫、还是说给情人听的。他想做罗钊的好妻子,又不想让楚啸南难过,他对每个Alpha都付出了身心,为什么仍会成为罪人?
“宝宝,老婆,”Alpha拿过白色的小信封,安慰道,“你别管这事了,我帮你给他,好吗?”
闻青禾哭着点点头,不去问任何有关楚啸南的事。
“我们先睡吧,好吗?躺下……”
罗钊给侧卧的妻子盖上被子,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头发。闻青禾一直捂着胸口,身体痉挛地发着抖。“你不舒服吗,青禾?”
“我感觉好痛苦,”闻青禾哽咽道,“罗钊,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