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轻哼一声,突然俯身,与我四目相对:“那你当着我面再多说几句?说不定我就有数了。”
太近了。
蝉叫个不停,我闻到他身上有松木的辛香味。他毫不避讳地直视我眼底,目光极具侵略性。
我作为难状,回答他:“前日,我翻到一话本子,上面这样教,说是讲些混话,可增进感情。但是话本子又讲,若说的不好,倒不如不说。我就寻思,先一个人练练,改日若有机会,再同夫君说。”
闻言,宋礼终于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肯定道:“嗯,那夫人是该多练习练习。以夫人先前那一声大叫,让旁人听了去,怕不是要以为你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我讪讪一笑:“夫君说的是。”
我见他转瞬做出要走的样子,忙拉住他:“对了,宋大人……”
他侧目看我,眉梢一挑。我接着说:“这桥……”
他看过去,微微蹙眉道:“桥怎么了?”
哼,装,就知道装。
“好像快塌了。”
“我说夫人今日怎么不站在桥上喂鱼了,原来是这桥出了问题。明日我便命人将其修好。那么,”他瞟了我抓他袖子的手一眼,“夫人还有别的事么?或是想同我练习一下打是亲骂是爱?”
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这桥当真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哪里的话,大人要事繁多,为人妇应当理解。”
我笑着目送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