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宫门前的禁军,上下打量着龚明义一番后,伸手接过了圣旨展开细看几遍,随之把圣旨快速卷起,交还给了龚明义后,目光下移落在了龚明义腰间挂着的那柄剑身甚长,看上去略有沉重的服剑上:“交出佩剑,宫奴会带你进宫的。”。

    那个禁军说着此话时,已经有军士转身入宫通报去了。

    龚明义把手中圣旨收入袖里,一言不发地取下腰间服剑后,双手捧着递给了那个禁军。

    禁军接过服剑,顿觉入手一沉。他一手紧握剑柄,另一手握住剑鞘中段后,缓缓抽出服剑。

    寒光一闪后,长剑出鞘两寸左右,露出了中间印有宽凹槽,在阴日之光照耀下寒芒闪烁的剑身。

    随之那禁军把长剑再次入鞘后,交给了身边的军士:“我们会为你好好保管,出宫后再交还于你。”。

    龚明义默不作声地把头一点,继而站在宫门前,静静地等候着。

    半晌后,一个身着两肩处绣有鬼雾图纹的葵花胸背团领衫的宫奴,跟着离去许久后的禁军折返,站到了龚明义的对面。

    “跟我来。”这个宫奴认出了来鬼正是龚明义后,带着他往宫中缓步走去。

    又来到了熟悉的六天神鬼宫中,看着高大的宫墙,粗壮的金柱和那些巍峨壮观的殿堂,精美的楼阁亭台,龚明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深邃、紧凑的殿堂和精美绝伦的阁楼,威武雄壮的石雕与高大厚重的宫墙,汉白玉石的高台与地上的金砖,都在默默地诉说着龚明义过去在此地承受的屈辱。

    正是在这深宫之中,在这些金碧辉煌之下,他被迫失去了自己的男根,体魄不但从此变得残疾,就连男鬼能做的事他也有不少做不了了,只剩下悲苦耻辱和心灵上的扭曲。

    再次步入宫中,心里除了屈辱感外再无其他。

    只是龚明义至始至终都把屈辱感使劲地压制在了心底,脸上一直洋溢着自然的微笑。

    “总有一天,天下和这些金碧辉煌的宫殿都会是我的。”暗中说了此话后,龚明义继续保持着微笑,随着那个宫奴朝着六天神鬼宫东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