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燕停顿了会儿,才道:“殿下和未出阁的女子说此话,未免太过于失礼。”
容铮怀疑的目光盯着她好半天,都没能从千秋燕身上看出什么异样,所以她到底有没有看见?
“我只是怕你冻着,你不必这般瞧我。”千秋燕隐约对这人的脾气有所了解,如果她没有掌握足够的信息分析出答案的倾向,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罢了,容铮想,无论她有没有看见,她们都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哪怕彼此再不愿意,剧情也会将她们阴差阳错地按在一起。
只不过,眼下河间府一事,容铮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
容铮忍不住问她:“千秋小姐,河间府的案子你不放心交给孤,所以在大晚上来确定我有什么应对办法,不是吗?”
千秋燕道:“殿下,陈一茂是我的伯伯,他清廉正直从未辜负过百姓。”
说着,她忽然咬住红唇:“我知道县保粮的案子闹得上下不安。我知道他已经触犯天威,无论如何都难以脱身。”
容铮沉稳说,眼里却是千秋燕的倩影:“孤不认为按照章程律法做事的功臣会被官场的黑暗给抹杀。”
“相反,派系斗争也不该牺牲国之栋梁。”
似乎她的话像是已经给了千秋燕一个明确的态度,千秋燕当场便松口气,夜晚的烛光间,她对容铮终于浮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很好,我就是来听殿下的这句话。”
面对她的一丝变化,容铮也经不住诧然起来:“孤说的话并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你是专程来听我说废话的?”
千秋燕今晚似乎有些玩味,她挺喜欢看容铮总是对她处处透着疑惑,想探知她的表情,就如同她每天都需要刷新自己对容铮的认识那般。
她们互相关注着彼此,有着一样的想法。
千秋燕,很久没遇到过像容铮这么富有朝气又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