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现在这个天这么冷,他不仅要温书,还要作字画来卖,手都起了冻疮,我就想着,他没有银子,但我有啊,我给他。”
温琬林说着拽住北音袖子,愤愤道:“可是你知道吗?他不要!他竟然不要,不要也就算了,还说什么他不想要我的施舍和怜悯。”
“我我我,我要是真想施舍他,我就直接往他碗里扔银子了,气死我了。”温琬林一改伤心,忽然又愤怒起来。
北音一时不知怎么接话,方才见她哭得那般伤心,还以为他们之间出了什么大事,现在听来,好像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你方才……”
北音话还问完,温琬林接过来,道:“没事啊,我就是气不过,在府里待了两日,憋得我难受,一见到你,我就想哭。”
北音无奈,知道她虽然嘴上这般说,心里定然还是有难受的,或者说已经难受过了,“好了好了,既是如此,你们现在可和好了?”
温琬林摇头:“我这几天待在府里没有出门,也不知道他如何了?”她提到沈知行,又开始牵挂起来,他应该找不到她,也不知道会不会着急。
她自然不知,她接连三日不曾出现,沈知行从一开始胸有成竹等她出现,到开始焦急,最后为了能遇到她,在南街和春柳巷来回穿行,寻了整整两日。
“你今日去香积寺,又是为何?”北音问,温琬林方才所言,似乎与她要去香积寺并无关系。
温琬林道:“当然是去求菩萨保佑他早日高中,不对,是明年三月一定高中,不然我早晚要被他气死。”
北音沉默了会儿,她原以为是在安慰伤心的温琬林,现在忽然觉得,他们的感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好。
二人到了香积寺,在小僧人的带领下,先是在大殿拜过佛像,各自祈福上香。过后,温琬林知道北音凡来香积寺,定会去拜访慧觉大师,便主动说自己随意走走,等她回来。
北音照例,去竹院见了慧觉大师,因着温琬林还在等她,便直接说明了来意:“师父,我想求您给小将军写一张平安福。”
慧觉大师亲手所写的平安福,最是难求,但也有传闻说,最是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