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诺将知道有关尚江雪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勾窃用那天抓住的小姑娘威胁我杀朱避尘,那是我结义大哥的母亲,我怎么能下得了手。但是为了小姑娘的命,我只能假扮太监进到宫中,后来,听说朱避尘死于非命,应该就是勾窃下的手。
救出了小姑娘连带一百个冰女后,我又去了大理,又从望海国救下了一万多乡亲,险些在天雄城就能灭了长生教了,可是他们抓了飞龙国公主要挟,唉,这一年多啊,基本上是白忙活了。”
“……”尚江雪没有回答。
“你别睡呀,说说话。”夏一诺不停得扭动身体,怕两人憋死在冰里,更怕尚江雪死在自己怀中。
尚江雪说道“我没想到长生教和叔父,会利用我的仇恨布下控制雪狼国的局,更没想到舅舅家的人也一直在窥伺王位,我还是太单纯了。我已经和长生教许久不联系了。还好有吴叔叔一直照顾我,不然我可能再没机会见到大哥和二哥了,我感觉好对不起他们。”
“都过去了,打断骨头连着筋,亲兄妹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啊,你们的感情真挚才会有这个结果的。那些父母活着时不管,死后为了争祖辈田产的亲兄弟,争得面红耳赤,老死不相往来,才叫人汗颜。
比如小满家吧,他哥从小就欺负他,不然他也不会被逼进宫才得活命。”
尚江雪因为有人相拥,情绪平静了很多,说道“兄弟争祖产的事,和我大哥二哥误会的事不一样,不尽然都是你想的那样。我出宫以来,方才知道了贫瘠的苦恼,每餐每食都算计着过,穷人并不是不想尽孝,实在是力所不及,难得有处房产遮风挡雨,有时候只能放下自尊为自己的小家争取。
当然,我不是为这种事这种人开脱,只是感觉他们很可怜,人生最可悲的是命不由己,想做个善良的人却没有这个能力。”
冰块中,在夏一诺不歇的扭动中空间渐渐增大,他叹息道“一个人要负担起家庭的责任来,才知道生活的沉重啊,望海国的百姓们过的日子可苦了。
我在望京城中见到一人,他早上出海打鱼,进城卖掉,再在城中用船渡人渡到天黑才回家。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学些本事赚大钱?你猜他说什么?”
“家里太穷?”
“家里有病人?”
“孩子太多?”
“欠了断头债?”尚江雪不断的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