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拒绝了,以立刻动身帮助尚衍为由,匆忙离去。
仇继飞一笑,认为夏一诺能把国家大事放在首位,甚是欣慰。
夏雨停听闻他来,借故躲了出去,他虽然现在易容了,但也没脸面答应他喊自己一声“义父。”
去往雪狼国的路上,诚天柱看出夏一诺心中有事,问道“怎么了?看你一路上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想小姑娘了?”
夏一诺看着浑河浑浊的水面,感觉自己的心不再纯净,已经变了,变得不敢面对忠义二字,不敢面对坦诚二字。
“二哥,你说人小时候为什么那么开心,长大了却好多烦恼?”
天柱搂住夏一诺的肩膀,也看向浑河宽阔的水面,他知道自己的小兄弟在成长,有了困惑却不愿告诉自己。
他只说了一句“有什么事,只管跟哥说。”
夏一诺转过头来,看着天柱,认为表面上他好像是个只会胡闹的人,其实他活得比谁都明白,都敞亮。
他决定告诉二哥这件事,不然自己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
“二哥,当初饿死十数万乡亲,杀死仇继飞父亲的齐志明,其实是我的生父夏雨停,我感觉对不起仇大哥,没有勇气对他说出真相。”
天柱沉默了,他没想到小兄弟黑蛋心里,居然装着这么沉重负担,这似乎是个解不开的死结,换做是自己,肯定也会困惑茫然。
天柱搬过夏一诺双肩,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的表情,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的,但这件事,不说比说出来好些。二哥告诉你句话,好兄弟不能叫好兄弟作难,让兄弟难作就不能叫好兄弟。”
夏一诺看着二哥真挚的眼神,听到这句话,心中舒服多了,为了不让仇继飞为难,终于坚定了“不说”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