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青年硬朗舒阔,眉如青山冷峭,认真的模样肃冷好看。
云声心在乱跳。
他打量过云声手臂伤痕后,扭身不经意同云声对视。
沈恪低垂眼睫,睫毛与硬气型男的气质意外不同,长而卷翘。
瞳仁颜色很浅,抬头时刚好撞进浅浅一汪泉水里,泉水倒影出自己。
盛满了欢喜笑意,笑得太干净,感染得沈恪柔软了眉目。
“别动。”云声起了坏心,在沈恪不明所以的目光里,手指掠过颤颤微动的黑长睫毛,额外拽了根到手里。
“嘶--”沈恪抹过右眼皮,云声已经小心翼翼拿出手帕子把他的眼睫毛包在里头。
“你拿它作甚?”沈恪总搞不清楚云声天马行空的盘算。
云声:“当然是留作纪念,沈哥哥的所有东西我都要好好保存着。”
她眨巴眼睛,期待看着沈恪--快生气吧,骂我变态也行。我都痴汉了。
果然,沈恪张了张嘴。浸润着水汽的黑眸复杂深沉。
登时,她听见小恶的播报:“厌恶值+2。”
她笑得更甜了十分。秋日风里,女孩热烈甜腻,像夏日里的甘澧,一路甜进人心坎里。
一个复杂深沉得似乎厌恶克制着,一个居心叵测时时刻刻故意踩人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