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宁没容得舒舒多说旁的,已然续上道:“你既是我的福晋,那就自然是咱们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女主人总该管着家,在自家里当然可以自由走动。”
舒舒不由得欢喜,“多谢阿哥爷恩典。”
绵宁深深吸口气,“只是外头人都知道你身子弱,便是大病初愈,也总不该急着出门儿去才是,也免得将病气传给旁人,那便倒不好了。更何况这会子里头小额娘和如嫔娘娘都有了喜,若是有半点儿病气传过去,那便是咱们谁都担待不起的。”
“故此你还是留在家里就是,暂且不要出门,更不要往里头去。福晋,只要你能听我这句,那你在家里便自然可以重新担起管家的担子去,更可自由行走。”
舒舒终于舒心而笑。
虽说今儿与阿哥爷谈这一场,并没能叫她全盘满意,可是呢……她也终究还不想与阿哥爷彻底撕破了脸去,再无挽回余地。那她便也可暂时退一步,就接受眼前这条件也好。
至少,她得先拿回管家的权力,先将自家里那几个踩着鼻子上脸的给拿住了才行!
过年的时候儿皇上在乾清宫赐宴皇子、诸王,廿廿在后宫里自也要赐宴各宫嫔妃、众位王福晋。
只是因廿廿这会子已是到了最后的月份儿,故此这赐宴便也尽量除去繁冗的,只重团聚。
廿廿虽说已是到了最后的月份,可因为并非是头一胎了,这便也没那么紧张。倒是如嫔因是头一胎,到这时候儿已是十分紧张了,这便向廿廿告了假,今儿没来。
这本来也是人之常情,不仅廿廿,便是所有的宗室福晋们自然也都是能体谅的。
如嫔缺席再正常不过,可是在这赐宴上,廿廿没看见李贵人,便有些纳闷儿。
廿廿倒不是有多关注李贵人,倒是这李贵人和芸贵人因是宫里最小的,且又是两个人比着地那么爱抢风头的,可是这日的赐宴上,却只见芸贵人自己个儿,竟没看见那个相映成趣的,廿廿这便留了意去。
廿廿便偏首去问諴妃,“……李贵人可与姐姐请了时辰去?”
廿廿本是循例这么一问,却见諴妃的面色有些变了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