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林从行军床上醒来。

    被子只是张薄薄的毯子,用得太久,质量也不算好,掀起时仿佛在撕扯一块铁皮。

    宗林习以为常地跳下来,看了眼时间。

    今天是她和越星河约定启程的日子,失业三年,她都差点忘了“上班守时”是个什么体验。

    ……总之,定闹钟起床的日子并不太愉快。

    她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脑袋,跑到盥洗室鞠了捧水往脸上拍,随意抹了把脸又叼着牙刷慢悠悠把头发扎起来。

    为了方便,自大来到弗朗区起,婆婆就把她的原本齐腰的长发咔嚓一剪。

    后来上了战场,更是短发到底,行动方便。

    宗林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叹气。

    就这长度,还是留了三年的结果。

    气质,举止,谈吐,全都大相径庭。

    小时候长发及腰的记忆仿佛已经是另一个人的事情了。

    收拾完毕,宗林习惯性地打开了直播间。

    ——其实也没有好整理的,环顾四周,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塞几件衣服和日用品进背包就是她对出门做的最大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