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历1044年2月12日上午8点。
崇浪站在萨特身边,发现这位联邦最具权势的议员就这样盯着“与自己曾经最受宠爱的小儿子”一模一样脸的暂停界面,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在他进门前他就被秘书告诉了一切。
“很少有人知道,先生小儿子三岁时失踪过一段时间,后来好不容易才找回来。所以先生很宠爱失而复得的幼子。但前段时间先生意外发现,两人的基因检测并不符合亲子关系,先生这才意识到他被人骗了——当初刚好有个流浪孩子被弃养在生育中心,因为和先生失踪的小儿子长得像,所以被有心人拿来换赏金。先生知道后,十分震怒,但那个顶替者已经消失了。”
“那就是滕之已。”
所以萨特才在全联邦不惜一切也要翻出滕之已的踪迹。
所以滕之已才会在刚接手竞技场时就为离开谋划。
滕之已建造疯人院,制作愚人船,只是为了给自己日后逃离竞技场铺路,也为了混淆视听。
“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崇浪终于忍不住打破这份沉默,他捏着手里的基因检测序列报告——那是秘书连夜找到甲丁之前留下的基因和萨特做的匹配。
“需要我派人立个……”
萨特冷眼瞧他:“不。”
他回想起甲丁最后望天时,无声做的口型。
“父亲。”
萨特无意识攥了攥手心,声音没有起伏:“我儿子三岁就死了。这种贱民不会是他。”
他说完,仿佛长舒一口气,将屏幕切换到荒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