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帝都电影学院导演系,横空出世的惊才绝YAn之辈,有的是狂悖不羁的底气,只不过取决于他愿不愿意多做牵扯罢了。杭嘉燧Y晴不定的X格没少让那些心有不甘的人吃哑巴亏,可X子桀骜是一回事,能力不俗又是另一回事。
如他所言,那些奖项不过是玩剩下的调剂品,以他现在的身价,除非真遇到了十分顺心意的剧本,否则很难说动这位挑剔到令人发指的大导演。
《问心》就是其中之一。
几乎是看到初稿的第一时间,杭嘉燧就无b确信自己必须拿下这部电影的拍摄权,以及后续的七七八八一系列流程。他是随X惯了,但这么任X孤注一掷的表现实际上并不常见。
杭嘉燧今日起得早,还没来得及抹面涂粉,可就算顶着张毫无修饰的素颜,也是独一份的昳丽好样貌。天生修长的弯眉高挑纤细,一双多情桃花眼时不时敛起几分,垂下的眼睫如纱雾帘幕,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地涨满了眼底的流转眸sE。
分明只是瞧着瓷碟中猩红的车厘子,却让人无端觉得他是在酝酿说些什么缱绻旖旎的话语。
杭以绸被这样意味不明的眼神惹得有些心颤,忙不迭cH0U了张纸巾边擦手边起身,“我先回房间做作业了。”
“坐着。”青年懒洋洋开口,揪出她手心里的餐纸,将那纤瘦苍白的小手翻了个面,自指尖到指根,一寸一寸细心擦拭,将那些没被清理g净的迸发出的汁Ye悉数消去,“都长这么大了,这点小事情都要我代劳才能做好么?”
“但你也可以……”不做的。
后半句她没敢说,只因那似笑非笑的上挑多情眸已然转向了她。
杭嘉燧脸上有两颗痣。一颗在左眼眼下,缀得恰恰好;另一颗在那上翘薄唇的右侧下缘,平添了几分难以言明的媚气。
“平安总是这样跟岁岁顶嘴。心里揣着小九九、不诚不实也就算了,现在连为数不多的耐心也要告罄了?这可不好……唔嗯,真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他越发b近,将目光惶然无措的nV孩困在臂膀之间,“我会永远对你抱以耐心,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全然无视我。你明白这其中的区别?”
她这时候倒是诚实得很。
“……不明白。”
“没人能将我们分开,哪怕是你自己的意愿也不可以。”涂抹了亮sE甲油的纤长手指划过她脸侧,仿若无意般g了g泛红的耳垂,“你总是会长大的。我不介意当坏人,如果那是必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