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望的是，他还是一个孤独症患者，在非他所长的一切区域，都无法专注自己的注意力。
蝙蝠侠再次拿起那个杯子，水面震荡着吸引了席勒的注意，比他的声音更具有吸引力。
席勒并不是什么好学生，教他可比教另一个自己折磨多了。
蝙蝠侠微妙地有些不满，他觉得自己亏了。何况，教贪婪可没有人给他发工资，而贪婪比所有哥谭大学的学生都要不听话一些。
而现在，他们还能坐在这里而不是变成一场抓猫作战的原因，蝙蝠侠低下头，贪婪的下半身，从脚踝，到小腿、膝盖、大腿，一直到腰，都被黑色液体凝成的触腕牢牢固定住。而从他那紧绷的肌肉来看，贪婪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跑。
玻璃杯底再次与木质桌面相磕碰，“哒”，这一声碰撞比上一声更重，几颗晶莹的水珠脱离了水面，落到桌面上。
“我觉得我亏了。”蝙蝠侠抿了一下嘴巴说，“傲慢还有哥谭大学的工资可以拿，但我什么都没有。”
“那我们就停。”贪婪立刻说，“我可没有强制你教我！是你自己把我摁在这里的。”
蝙蝠侠伸出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他长得几乎和傲慢那只小蝙蝠一模一样，但是那种来自灵魂的黑潮更深重、也更加明显，因此，他的虹膜里折射出一种有些沉郁的深蓝。
随即，他抬起头，有些专注地盯着席勒：“休息一会儿。”
蝙蝠侠打了一个响指，那些触腕立刻松开了席勒，他站在那里，伸出手，这是一个含着邀请意味的动作，但是席勒没接。
他像是看到黄瓜的猫一样跳起来，立刻试图冲出门去，但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汹涌的黑潮拦在了他的身前。
“就在房间里休息。”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从席勒身后传来，而且距离很近。
席勒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蝙蝠侠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强壮而富有爆发力的肌肉被包裹在西装的名贵衣料之下，他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搭在席勒的肩膀上，随后缓缓上移，抚过他的颈侧，又落在他的耳垂。
蝙蝠侠将耳垂夹在他的两个手指之间，轻轻玩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