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让席勒叫出来，或者哭出来。
他的教授是一个很体面的人，并把在床上哭泣和叫喊视为不体面的表现。因此，无论是在高塔还是现实，无论布鲁斯是用力的顶撞还是恶意的剐蹭，席勒从来不肯发出声音，更别想见到他因为过度激烈的情绪而落下眼泪。
布鲁斯起初觉得这很有趣，毕竟他觉得席勒在高潮时紧紧抿着嘴，偶尔溢出细碎的呻吟时的模样也很动人。又或是在实在忍不住时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疼痛是他们的欢愉最好的调味料。
但是时间久了，布鲁斯属于蝙蝠侠的好胜心又浮了上来，他尝试了各式各样的方法，比如在濒临高潮时刻意堵住出口，又或是在用力地磨蹭席勒的敏感点的同时扼住他的脖子，他甚至借助了一些道具和场景来刻意地刺激，但是，无一例外，除了偶尔泄出的一两句细小到近乎气音的呻吟和骂他的讥讽言语，席勒从来没有叫出声。
尤其是在席勒发现布鲁斯那点隐晦的目的之后，席勒属于小丑的好胜心也浮了上来，他宁可闭上眼睛，咬着牙，也一声不吭，绝不让布鲁斯的小心思得逞。
逐渐愈演愈烈的争斗令布鲁斯有些失去理智，他的视线投向了那枚纳米控制器的遥控器。
这个小东西装进席勒的身体之后就再也没用上过，尽管傲慢出于对病态的愧疚留下了控制器，但是布鲁斯还是没动用过这些小虫子。
于他们而言，纳米控制器更像是他们之间的一纸和约，布鲁斯从来没指望过靠这个小玩意儿就控制住席勒，席勒也从不担心被布鲁斯用这个东西控制住。
或许，当某一天，他们真的兵戎相见时，布鲁斯按下控制器按钮的那一刻，也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系彻底断裂的时刻。
——布鲁斯才不会让这一天发生
因此，纳米控制器也只能作为一个情趣玩具，为他们的床上生活增添一些乐趣罢了。
布鲁斯的手指把遥控器勾进掌心，一个计划、甚至算不上计划，只是一点儿他的小小恶作剧在瞬间成型。
这个恶作剧开启于一个平凡的夜晚，布鲁斯一如既往地穿上蝙蝠侠的装扮，驾轻就熟地翻进罗德里格斯庄园在收到好友们的馈赠之后，他已经没那么容易被挂在罗德里格斯庄园的树上了，花盆里的六角伸出一只小小的触腕，跟他打了个招呼，又缩回影子里打盹。
布鲁斯解开席勒卧室门口的18个谜题，进入他的教授的私人领域。
席勒刚刚洗过澡，他穿着睡袍，站在窗边，身边是一张小圆桌和两把椅子，以及一瓶已经开封的起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