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手里有一支烟。
那几个醉醺醺的,被酒精和尼古丁腐蚀了大脑的年轻人,从所剩无几的理智中翻出一丝对于眼前这张面孔的恐怖回忆。
“他是那个‘怪医’!”一个瘦小,下颏尖锐的金发年轻人说,他并不是刚踹人的人,但他看起来格外惊恐。
“哦,什么‘怪医’,一个,一个流浪汉罢了。”另一个醉的更厉害的年轻人大着舌头喊道,他一把攥住席勒的衣领,把他拎起来,又甩到旁边的雪堆里:“看啊,看,什么‘怪医’,这只是一个流浪汉,一个可怜虫。”
他尖锐地笑起来,用力凑近了席勒,那张带着眼镜的斯文面孔似乎引起了他的什么兴致。
“还是一个成功人士。老子最、最讨厌你们这种成功人士了。”
席勒的视线中一片模糊,只有那支亮着的烟头,仿若冬日里的微光,给他昏暗的、模糊的视野带来一丁点灯塔般的指引。
于是他下意识伸出手,好像被蛊惑了一般下意识地去抓住那支烟。
叼着烟的年轻人察觉到他的举动,向后退了一步,另一个人抓住席勒颤抖无力的手,他们似乎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
“想要?”叼着烟的年轻人把烟从自己嘴里拿下来,用两根手指夹着在席勒面前挥舞了一下,他充满恶意地拍拍席勒的脸颊:“让我们高兴了,就赏给你。”
他们揪住席勒的衣领,把他拖到不远处阴暗的小巷中。
席勒的反应很慢,几乎是任由他们摆弄。他被丢到墙角,下坠的时候没有做出任何保护自己的姿态。
一个男人摁着席勒的双手,其实在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席勒看起来就像一个人偶娃娃,随他们摆弄。另一个人脱掉席勒的裤子,寒冷令他的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席勒很瘦,皮肤是那种日耳曼人种特有的苍白,苍白的脚踝和双腿蜷缩在脏雪和污水混杂冻成的冰面上,有一种圣子落难般的美感。
雪和冰接触到赤裸的皮肤,很快带走上面残余的热量。几乎只剩下本能反应的席勒下意识蜷起来,又被几个人狠狠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