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淳把棺盖推回去,对着棺材礼貌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两人摩拳擦掌,双手按上另一具棺材,咬紧牙关,脚掌抓地,使劲把棺盖推向另一边。

    灵堂内阴风阵阵,但这吊脚楼建筑却是全封闭的,阴风起源于何处,没人知晓。

    棺盖打开,一股腥臭味霎时弥漫开。

    两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凑上去,但看到里面的场景后,却不约而同抬起头奇怪地对视了一眼。

    这是一口空棺。

    棺内只有一只绣花枕头,两支不知真假的翡翠簪子,以及两块染着血迹的木头,木头一端被削得极尖,如同一把利刃。

    以及,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银针半截都被血迹覆盖。

    文熙淳戴好手套将银针取出装进证物袋,又怔怔看了会儿,忽然抬腿踏上棺椁一边,长腿一迈就这么踏进了棺材里。

    姚景容猛然一愣,忽然下意识抬手去抓他的手。

    但文熙淳丝毫不为所动,慢慢在棺椁中坐下、躺平。

    他拿过手电对着棺材盖的腹侧慢慢照过去,浅色的木头棺盖上出现了条条深浅不一的抓痕,像是用指甲抓出来的。

    “是活人配阴婚没错了,这么大的出血量不可能是从死人体内流出来的,而且这些抓痕,很有可能是何盈盈被困在棺材里时……最后的挣扎。”

    “现在最大的疑点是何盈盈到底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去了哪里,如果已经死了,尸体是被谁抬走了。”

    文熙淳摇摇头:“这么重的棺材盖两个人搬都费劲,一个身负重伤的女性,还是完全没有力点支撑的姿势,不可能抬起棺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