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瘾就过够了?”赵聿生回包厢时,孟仲言昂起脖子问。

    某人答非所问,谢绝倾到杯口的酒瓶,以及劝酒的堂皇辞令,“少来,别再祸害我了。”

    “少来,大姑娘个什么?”酒强制入杯,孟学舌他的扭捏作态。

    “你喝得一摊烂泥,晚上怎么回苏州?”

    “明天中午回也不妨事。最近公司,人人头顶长蘑菇了,闲出屁。”市场低潮期,统一迈入过冬状态,有的屯粮思危,有的索性跳槽去“春暖花开”。

    孟仲言近来都在烦神此事。苏南和申城虽是亲手足,但地理位置和东家编制多少有失偏颇的缘故,这些年绩效一直屈居其左。

    去年销售总额上,前者是后者的三分一。

    又或者还有什么自身运作的原因,暂且知而不言。

    总之,猢狲想散不会等大树倒了再,而是有那个式微的苗头,就抓紧各自须寻各自门。

    本月苏南跑路的员工,走二送一,且还都是核心人才。

    “拜托,这些人势利得覅覅的,有那么夸张嘛?青山还在怕什么。寒冬期又不止我们一家在捱。”

    “那不叫势利叫危机意识。人要吃饭的,哪像你,再不济还能家去子承父业。”

    觥筹和色香味里,赵聿生领带就撂在胳膊边,开司米的深蓝底,浅灰的斜杠纹。

    现下,乌糟掉了,他连碰都不想碰,手不想目光亦然。

    领带是不在胸口了,某睁眼瞎砰撞上来的后坐力还在,她手臂的温度也仍匝在他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