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温童把加班申请呈给刘经理,人事部核批下来后,她特为确认了工时和补贴的算法合不合规矩。

    还好,没给搞特权,依旧是申城的惯例:半小时作单位,四小时按半天算。

    低谷期下销售部人人自危,多数时间气氛紧绷,像军队在晨雾里森严待战,当然倘若没有此起彼伏的座机铃音,会更像。

    也有人会插科打诨地吹吹水,聊月薪,聊去年入驻上海的喜茶又增几家门店,偶尔也涉及高管层的八卦。

    “听说了吗?副董……”同事A唧唧哝哝和人咬耳朵的时候,温童将好冷不丁路过,话音戛然而止,A一脸防备貌地看着她。

    简直当她是制约地方的钦差大臣。

    温童想说你们随意,我不稀得听,更不齿两面派地做什么传话筒。

    出于本能地猎奇,她在茶水间接到咖啡后,折回时刻意再从A的工位边绕路。

    这遭倒是获取了些保熟保甜的瓜——

    A:“去年公司老早开始传了,上上下下都知情,你居然不晓得?”

    B:“我晓得的呀,但是不好提的吧。”

    A:“那不至于,赵总不是随便给人穿小鞋的人。”

    B:“所以是……铭星那头挖他过去,开了多少钱啊?他一点没心动嘛?我不信的嘞。”

    A:“我也不信,可这事后来不了了之了。想想也是,他要真走那才是对温董过河拆桥,他一个入赘过来的……”

    入赘,温童好险没一口咖啡和着血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