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走神了一刹,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嗤笑道:“两年前那场闹剧,国师尚且赏两分脸面,怎的两年后,反倒无动于衷了?”

    他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离忧的心脏处:

    “是不是高位待久了,这心呐......就变得越来越硬了。”

    离忧眼睫颤了一下,终于抬眸看他。

    宋谦玉的话一下子鲠在喉口。

    他对上的那双眼睛黑沉沉的,什么情绪都没有,像是寒铁坚冰。里面只能看到他的倒影在嘲讽质问。

    宋谦玉心中莫名的就生出了些许狼狈。

    这双眼睛配上这张脸,真的是一点人气都没有,像随时随地都会白日飞升。

    真恶心。

    宋谦玉想。

    他当年怎么瞎了眼,非把这个人当至交好友,掏心掏肺呢?

    他忽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他转身干脆的离开,红色的袍角打了个转,像火焰即将燃尽的余灰。

    离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看见宋谦玉下了国师塔,骑着马直往内城中心――那里是大齐龙脉之所,权利聚集之地,大齐皇宫。

    直到国师塔周围的人都离开了,才有一道很轻的声音,冷漠不带感情:

    “那个妇人捂死了自己的小儿子,因为小儿子疑似患病;那个男人杀了自己的老母亲,为节约一人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