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楚鹤的话语不见一丝温度,作为主簿,公堂之上他见过不少被告证据确凿依旧不肯招供,反而振振有词言有很多苦衷,要是被他们饶进去了,他就不是楚鹤。
楚鹤这一句比所有的话都要戳中要害,书桃觉得自己好像被当做了一个罪犯对待,偏偏她还无力反驳,一旦辩解,对方立马看出她的企图,直把她逼到哑口无言。
楚鹤对于此类事情的处理办法很熟练,把小年喊了出来,“去报官。”
好言相劝不肯听,那就直接上官府打官司。
小年听了楚鹤的话就要出去,对于使唤起济幼堂的人一事,简晴画暂时当做没有看到。
书桃急忙道:“不要去报官!”上了公堂她还怎么见人。
“我还钱,我把钱还给你。”书桃立刻对江羡鱼说道,“你们别去官府好不好?”
“你不是没有钱了么?”江羡鱼问。
“还有……”书桃声音小了下去,“我没把全部的钱给他们。”
书桃比谁都清楚,一旦填了弟弟们娶老婆的窟窿,还有其他的无底洞等着自己,所以她又是流眼泪又是哀求地跪在夫妇面前,“我真的没有多少钱,只能每月把自己的工钱交给你们,凑够了你们就走吧,弟弟们年纪都大了等不了太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自称她爹的中年男人发了怒,“妈的,你那点钱抵个什么用,你妹妹呢?快点把她叫来一起回家,还等着收彩礼钱呢。”
知道没有收彩礼,书桃心上有了计量,她遂道:“济幼堂表面上是个善堂,其实内里恶臭不堪,凡是里面的人都脱不了身,我们堂主是最道貌岸然的,断然不肯放走我们,你们还没听说吧?只要有人想从济幼堂离开,必要付一笔报酬答谢养育之恩。”
彩礼还没到手,又要付抚养费,怎么看都不划算,书桃的娘拉了拉男人,“孩子他爹,要不就算了吧,她们在家中等过门又要浪费几天饭钱。”
男人还有点不相信,眯着眼缝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书桃连连点头,她跪着上前凑到男人的耳朵,“堂主有个姐妹,是个不要脸的老娼妇,她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据说堂主常把堂里的孩子弄到妓院卖笑,姐妹俩蛇鼠一窝。”